呃,手机网页版真的点起来好累(还容易手滑点错……)
这是一篇废梗合集。想看的话就看看吧……
全是露中。


伊万推开门,王耀果不其然就在那里。窗帘被人拉开一半,丧气地耷拉在窗边的高木桌上。王耀没有转过身去看伊万,他看着太阳,被穿刺在枝头的落日不那么刺目,但要是直直地盯着看便有点酸涩的痛感。伊万走进房间,稍稍迟疑了一会,将门捎上。

房间很乱,一切色彩都蒙上了灰尘。墙脚放了一排画,颜色很深,而且脏兮兮的。一个画架放在角落里,前面的三脚凳很干净,钉在画架上的纸也不是脆弱的枯黄色,而是散发着新鲜气息的象牙白。画纸上的颜料还没有干,湿润润地闪着光,伊万在上面看见了他自己的笑容。


伊万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不去看着王耀,那双总是沉默着的孤单的眼睛只有在王耀出现时才会出现快乐的色彩。伊万喜爱看着王耀发呆,尤其是在王耀的课上,他摊着书本,坐得笔直,目光锁定在王耀的身上——他看着对方的红色发绳,修长的脖子,卷起的白色衬衫下露出的肌肤,伊万用审视的目光锋利地剖析着站在讲台后的那个人,在心底用无数美好的字眼去赞美他的老师。

伊万的心贪婪又畏怯地黏着在王耀那儿了。

他发现了。伊万听见自己心脏砰砰的跳动声,他发现了——自己心中那份隐秘的爱恋。


作为一个尽职尽责的人民教师,我在教师生涯的第一百个日子里,不仅没有迎来充满意义的纪念party,还遇到了一个大挑战,还是堪称珠穆朗玛峰一样的超高级磨难。

我带领的班级里最最乖巧和讨人喜欢的学生——伊万·布拉金斯基,已经旷课一天了。

这个真的是大事态!严重到我上蹿下跳连伊万住的那个小村子都要翻个底朝天——结果那孩子在傍晚的时候笑呵呵地回家了,路上看见我还礼貌地跟我打招呼。

“老师好!”白色的短袖衬衫,黑色白带短裤,还有裸露在外的肌肤,小孩子甜软的声音,这一切天堂的代名词一般美好的事物在我眼前跳跃,我不禁觉得脸红心跳全身发软,笑呵呵地跟伊万唠了会家常,就把小孩送回家了。我就是这样一个大脑容易在关键时刻变成一滩不明液体从而智商降级为零的人,所以我在看着小孩关上门的一瞬间想起来了自己的一个重要目的。

——作为一个老师,我失职了,还是因为小孩子太可爱了的理由什么的……

我愤愤然地转身回家。



第二天我就把伊万逮到办公室里了。说是逮,其实也没有费多大功夫,毕竟我前面就说了,伊万是个超乖的孩子——至少目前为止他在我面前是这样的,这让我忽然感到有一点小心酸。

不出我所料,伊万果然安安静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书。我冲他招招手,示意他过来,他跳下板凳,“哒哒”地小跑过来,跟着我去了办公室。

于是,我和伊万展开了热烈而友好的谈话。

“伊万,你昨天去哪儿啦?”我乐呵呵地抛出一个小问题。

伊万低下头,黑色的小皮鞋被他踢来踢去,在地上留下一层印子。

“昨天来上课时在村口遇到了一个小哥哥,说要让我和他一起建设社会主义新世界。”

由于伊万声音太小,我一开始还以为是蚊子在嗡嗡嗡地叫。


“嘿,真不好意思,这儿没人吧,能让我坐在这儿吗?真是谢谢了。”

自说自话的东方男人就这样静静地端坐在我的对面。小小的圆形木桌本就只是店家为疲惫的旅客或是约会的情侣准备的,旁边还有不少类似一桌两椅的配置。但对于男人为何没有打算一个人去享受两人份的闲适,而是跑来选择和我共享——我不是非常明白——因为这感觉就像是我一人的孤独被他分担了些许似的。

大概我是没有资格说这些的人吧。毕竟我也是一个人每天来这里霸占着位子,像在等什么人,说出来让人笑话,我不知道我在等谁,但当这个男人坐下时,我心里涌起莫名的喜悦。

我注视着他。可能是我的视线太过热烈,男人对着我腼腆地笑了。他笑起来很舒服,像太阳,晒得我整个人暖洋洋的。

“你是在等人吗?”男人搭话了,这像是他第一次与人搭讪,找了一个不是很好的话题。

“也许吧。”我说,“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在等人,我只是跟着我的感觉坐在这里。”

男人的目光闪烁着,低着头不知在观察着什么。好一会,他才闷闷地说:“我在等一个人。”

“谁?”几乎是下意识地,我脱口而出。

男人没有说话。我察觉到是自己说错了什么,于是懊恼地趴在桌子上。

“简直一模一样……不,这就是他!”

有小小的声音从头上传来。

又有人戳了戳我的胳膊,我抬起头,看见了男人的弯弯笑眼。

“你想听故事吗?”

“好啊,”我撑着脑袋点头。

男人从背包里掏出水杯喝了一口润润嗓子,然后他开始叙述那个故事——

“那是1897的冬天……”

“朋友,”我打断了他,“现在已经是201x年啦!”

“只是一个故事,”他皱了下眉,害得那暖和的笑容也有点哀戚,“当时的雪下的是那样大啊,纷纷扬扬地洒下,将我团团围住。我不是这群无畏的精灵,我只是个小角色而已,在雪地里艰难跋涉,在那时我有些后悔,为什么要选这么个时间,来到这样一个地点旅行?雪越下越大,我的衣服已经湿透了,我冻得不行,几乎要死了。这时,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救了我。那个小伙子有着和雪一样安静又典雅的头发,是白色——不,是更暗的,亚麻的颜色。他真是我见过最美的人,他的作为,他的胆识,他的智慧,都让我拜服。尤其是他的眼睛,当那双充满睿智的紫色双眼凝视我时,我总会不自主地吐出心中所有的话语。”

“他是世间独一无二的人,我最重要的友人,伊万·布拉金斯基。”
啊!我在心里惊呼一声。这不就是我的名字吗?当男人开始讲述那位友人时,我心里就隐隐不安。但我与他不过是初次相逢,而这只是一个故事,那么这一切便都是巧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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